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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到电话时，钟晓还在商场二楼的柜台前，她婉言拒绝了还想继续给她推销其他产品的收货小姐，拿出了光脑。
“小溪？”接起来前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“怎么啦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你在商场？”
另一端的声音比起她这边要安静了不少，他大概在一个很偏僻的地点，连话尾落下来都要有回响，大概是从她这边的环境音分析出来的，钟晓没多想，也没遮遮掩掩，“对啊，我很快就回家，你现在在哪啊？”
“咖啡厅的洗手间。”对面又传来了几声清脆的声响，大概是他把手机放在了洗手台上，干手器的呼呼声传过来不算吵闹，“需要我去找你吗？”
“这个倒不用了，”她想了想，“没有什么难拿回去的东西……你在咖啡厅等我吧，我们一起回家。”
“好——”
声音隔了两层光脑，传递过来终归有些失真，但是她还是听清楚了那一点点缠绵的尾调，以及一句说的模糊不清，但是又很容易听出来的“我想你了。”
“黏人……乖乖等我去找你啊。”
她不痛不痒的说了他一句就挂了通话，售货员是个小姑娘，虽然现在很多岗位都可以用人工智能代替，但也有像她一样习惯人工服务的顾客。小姑娘看起来和她年龄相仿，视线对上，她向她笑了一下，神色暧昧，钟晓愣了一下，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扬了起来。
“小姐，祝您和您的先生相处愉快。”
“……谢谢你呀。”
为了消磨一下墨溪明显过剩的精力，也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，钟晓给他找了份兼职。最开始的设想其实是在李大爷的面馆做个帮手，老年人对仿生科技的分辨率至少比年轻人要低一些，她那天把人带去时李大爷乐的脸上的褶子挤在一起，神似一颗饱满的核桃，就差把“你大爷终究是你大爷”写在脸上，仿佛看穿了一切。
……想起自己以前的抗辩，突然感觉有被打脸到。不过大爷也是真的不含糊，没多说什么就把人给留下了。不过之后算是出了一些小插曲，由于那张很出众的脸蛋，墨溪没卖两天面又被咖啡厅拉走换上了执事装，好像都差不多？卖什么不是卖，所以钟晓也没什么意见。
当然，她们去做了一下系统评测，蒙混过关终究不是长久之计，至少要让他可以和她一起站在阳光下，她不想让他过上金屋藏娇的日子。测试很容易糊弄过去，毕竟她也感受不到墨溪对人类抱有恶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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